虞士琦
我自一九四九年下半年,由同事沈君勸我信佛,並贈以各種佛書,以後又介紹我到佛教青年會聽佛學理論,又聽法師講經,再到其他佛教場所學習,初步瞭解到佛理深奧,實有探討價值,然多數以淨土宗為主。一九五三年下半年,聽說常樂精舍有喇嘛講座,以好奇心去參觀,就聽密顯上師講《大圓滿前導文》,果然說法圓融,聽得入味。不久就皈依了根造上師。在皈依開示中,才知密宗有內皈依,密皈依,密密皈依。皈依後,由上師傳法,領導修持,使我信心十足,從此以後,不再往其他團體去了。後聽密顯上師講《六祖壇經》,《金剛經》,《達摩四種論》,深感般若妙理,發揮無遺,實為成佛要津,所以說般若是諸佛之母。忽一日,有一道友,見我手拿《六祖壇經》,便對我說道:現在末法時代,衆生根基淺薄,欲看深奧經典,實在太費力,不如一句彌陀,就能往生極樂。我聽後,一笑置之。因思根基淺薄,誰能斷言?故如來說法無量,知衆生根,隨機設教,最後引入大乘,密乘。密乘宗旨,在於使人即身成佛。寧瑪派隆欽心髓,有微妙法,成佛最速,故須先闡般若之理,同時依止上師,習般若定,為修大法奠定基礎。
根造上師傳般若定時,令大家觀想般若佛母像。我問上師 :「般若佛母像是這樣相貌否?」上師答「有四臂、二臂之分,都是歷代大成就者定中所見,成阿字所生則相同,依此而修,不必懷疑。」又上師在《求法回憶錄》中,提到於定中看見楊毓華醫生姊妹及楊蓮捷女居士,這不過僅擧一二為例,實則所見不止於此。我曾問上師是否有意去看?上師說:「非也!金剛經云,應無所住,而生其心嘛。」
一九五四年春,我參加頗瓦法灌頂後,根上師領導修持,我悉心用功,不久就開頂了。此無修成佛之法已得,不再受輪廻之苦,深感師恩,涕淚悲泣,拜倒師前。在《求法回憶錄》中,上師所述頗瓦解惑一文,我記得上師曾說過,開頂後,有的人面貌上看上去年輕些,血壓不會高。的確如此,我今年已七十六歲了,大家都說我只有六十餘歲,血壓一直正常。只有在一九八六年生過一次病,血壓纔偏高一些,高到 170 / 100,但服葯不久便恢復正常。還有,開頂以後,每月必須修一二次。因我在文化革命開始時,人心振動,不敢出聲修頗瓦法,只得停修一個時期。等到以後伺機暗修,就覺得中脈難通,必須用力多修,直到修通為止。故長不修,中脈便淤塞,尤其到了呼喊無力時,則更困難。平時每月修法,觀想純熟,中脈暢通,在末日來臨時,只要觀想一下,猶如瓜熟蒂落,極易往生。但如果未到命終,遇煩惱而尋短見,則犯密乘三昧耶戒。本續云 :「時至修遷轉,非時殺諸尊。」故知開頂後,即是成佛之身。惟有勤修佛道,不為煩惱所縛。當知煩惱性空,無有實體,倘能如此,以後必定成就。古德云:「釋迦如來,常處於五毒,長養於白法,而成於世尊。」即不為五毒(貪、瞋、癡、慢、嫉。)煩惱所纏縛,勤修佛道,而證佛果也。
金剛帶不僅能驅邪,非念佛人戴此帶而命終,亦可轉生善道:我的同事戈君之妻,因病來滬醫治,借宿我家,見我內人頭頸套著金剛帶,問明來歷後,心生歡喜,要求借用,我便將此帶送給她。她回鄉後,不久因病去世,就帶在頸上而逝的。其夫因中年喪妻,倍感悲切。不久夫家親人生病,却說我是戈某之妻,因他思念我非常哀痛,特來告知:我有了這根紅頭繩(金剛帶),已到靈岩山寺內學佛法去了,不必再想念。
二位上師不僅西康幾位活佛說根造上師前六生是蓮師弟子,也是噶陀寺活佛,又說根師像徵益希錯甲,密師像徵曼達拉瓦。而在漢地,也有些人發現暗藏天機,胡厚甫老居士說,密師俗名楊文寶,根師俗名李作賢,一個文殊,一個普賢。文字在上,賢字在下,都是父母所取的,巧就巧在這點。又根師行願之深,修法之靈,猶如大行普賢 ; 密師說法圓融透徹,辯才無礙,猶如大智文殊。這些評論,都出於衆人之口。我知二師必是乘願再來,二師對這些言語,有時也作為笑談,並不自矜,也不反對,無可無不可。如今不顧年邁,遠涉重洋,在港美兩地,建立道場,弘揚蓮師教法,因緣殊勝,行見有緣善信,皆入本尊壇,都得殊勝悉地。
我遇上師已有三十餘年,當初欲思修習最高的徹却脫噶大法,我已先修過五加行,不料傳大法時,未曾知道,錯過良機。以後常樂精舍結束,二位上師轉業,直到十年動亂過後,屢求根師傳授,曾蒙允許。然當時情況,未便舉行,只得作罷,可知求法不易。我願諸位金剛弟兄,因緣增盛,皆得大法,早日修成,同登覺岸。
我家中原有佛像經典,現在僅存少數,內有《大圓滿前導文》已交根師,且已印就,此書已屬孤本,今能供諸於眾,同沾法益,實屬難得。戒律手冊,其中內密諸戒頗詳。傳說紅教不講持戒,完全誤傳。這本戒律手冊是貢噶上師傅授。貢師兼紅白顯密教法,於三十年代,傳法於漢地,弟子數萬,多為社會名流,二位上師也曾依止修學,將來根師講傳密戒,即知其詳。我因學識淺薄,不會作文,為受根師囑咐,略述各人學法感受,內容平淡,不足雅賞,尚希諒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