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九八二年春,我回離別多年的家鄉汕頭和潮陽,住在汕頭鹽埕街耀德里又祥師處,來看我的人,知道我是修密宗的,遇有難於解決之事,都來找我。我堂弟李開豐的太太,她親戚的女孩子年十五歲,正在讀書,清明節時,學校老師帶領學生去郊外掃墓,這女孩子走到一個墳前,忽然從墳地裏跳出一條狗,女孩一驚嚇,回家便發高燒,經久不退,從此便夜不能眠,晝不能食,見人就罵。我到汕頭時她已經二十歲了,病延長到五年之久。我堂弟請我想辦法救救她。我說時間拖了這麼久,不知能否治愈,只能試試看。我便以密法遣魔,加持金剛帶,給她戴上。這一夜晚她居然睡到天亮。天亮以後,她忽然把金剛帶址斷,又亂說亂駡起來。家人又帶她來找我,我再弄個金剛帶給她戴上,拍拍她頭說道,這次不能址斷了,如再址斷,我便同你不客氣的。從此以後,人便恢復正常。
又一次,有一女弟子鄭惠娟突然來找我,說她的兒媳生了病,已經送往醫院,病情很危險,血壓很高,降不下來,人浮腫,昏迷不醒。醫生說這是妊娠中毒,現在沒這種特效藥,很成問題,因此來找我。我說:「照我們家鄉古代傳下來的說法,叫作『犯了胎神』。」我便加持一張咒語和法水給她吃,金剛帶給她戴上,第二天血壓降下一半,浮腫大消,能開口說話了,要求我再給她吃一次,人便恢復正常。醫生問她們病人吃了甚麼東西?她們回答:「沒有。」後來生下一個小孩,全家歡喜。待我在上海龍華寺作七十壽時,鄭惠娟特於汕頭定作三百隻壽碗,碗底有金團龍,碗外畫八吉祥,就在祝壽那天,每人分發一隻,皆大歡喜。
一九八三年,在政府深入落實各項政策中,宗教政策也通過多方面配合,給宗教界人士平反,恢復教堂、寺廟。上海龍華寺逐漸收回和恢復以後,明暘法師秉領導之意,屢次到我家請我出任龍華寺監院。感其誠意殷勤,毅然落髮恢復僧相,時已年六十八,有所感而賦詩一首云:「身着素衣廿五年,今番架裟又披肩;歲月蹉跎流水去,吾心總伴白雲閒。」八五年夏,我申請赴美得到批准,就在此時出國,先到香港,後來美國。如今美國紐約和香港各成立一個紅教道塲,藥館已有三個了。